03. 被踩到尾巴時的暴怒
－ 這位園長你到底是在跟我還是跟我兒子談戀愛？（我把拔很帥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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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弘彬最常聽到的一句話就是：你家那位真的很愛你兒子欸，好羨慕噢。
每次從別人口中聽到這句帶著憧憬的台詞時他就忍不住當面送上幾個不以為然的白眼、順便從鼻間冷哼兩聲回應，會講這種風涼話的人就只是旁觀者，哪裡懂他心情？
「豆兒啊，你看過源氏物語嗎？」
「……」
「或是藝伎回憶錄？」
「……」
「這兩部都是在講一個戀童癖的故事，每次看都會讓我想到鄭澤運。」
「車學沿你再吵我就把衣服剪破讓你時裝展出包。」
「……對噗起。」
所以說羨慕個屁啊。
等你發現你史上最大的情敵居然是自己兒子時你就笑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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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學沿總是說李弘彬看起來很乖很懂事，其實任性得不像話。
舉例來說，像是李在煥明明就不是他親生兒子，他還會回嘴那很難說啊說不定真的是我的這種白痴話，每次想到這段對話就讓車學沿白眼翻到腦門痛。
「你跟你前女友在一起多久？」
「一個月。」
「聽說你們一個月裡都只有牽牽小手吧？」車學沿一邊露出嫌棄的嘴臉一邊伸手摸上學弟額頭，「你沒病吧？都幾歲了還以為牽手可以生小孩？想也知道那是她跟別人的拖油瓶只是看你好欺負騙你的啊！」
李弘彬噘著嘴哼幾聲，一手拍開對方開始不安分改為戳他腦袋的手。
「我知道啦，但不說是我的我媽哪可能讓我養？」
「……你不把小孩丟給他親媽反而先跟你媽講了？」車學沿聲音有點崩潰，「你才幾歲？你不是申請上英國那所設計學院了？」
「但去念了就沒錢養小孩了，你也知道留學生活很花錢……」
那不是重點吧？車學沿這下是真的崩潰了。
「你為了一個不是你的小孩放棄你的大好前程？」
李弘彬搔搔後頸，像在講一件跟他無關的事一樣雲淡風輕，也像他的未來不值幾兩錢不需要那麼認真。
「在煥很可愛嘛。」
理由敷衍又膚淺得可以，車學沿連反應都懶得做了，只能發出絕望的嘆氣。
「……你還連名字都取好了？」
得到肯定的點頭後他已經理解任性鬼的決心。
他想起李弘彬時常在嘴上喃唸的真理，人就是犯賤啊一定要被依賴著才會覺得自己存在。
看上去那麼獨立自主、活在自己小世界的人，長得好看卻奇怪地一直以來朋友都不多，直到深入了解後才發現對方只是像貓一樣敏感怕生、不易敞開心房，可一但入了他的眼，他就會比誰都放在心上。
永遠放在心上。
「你知道取了名字後就容易產生感情吧？」被害妄想達人車學沿免不了擔心，實在難說會把孩子丟掉的人會不會又做出什麼奇怪的事。
「所以才讓我媽快點幫他取名字啊，這樣她就會乖乖認孫了。」少年居然還笑得一派天真爛漫，「哥也幫他取個小名吧。」
然後我就會像你一樣對他產生感情自我催眠那些白痴編劇是真的、扔棄自己的美好未來、從此被一個和自己根本毫無關係的人綁住以後的人生。
車學沿想說你自己就是個屁孩了怎麼顧小小孩？也想說你做事到底有沒有用大腦思考啊（但顯然是有，畢竟他還先帶小孩以美色去收買了他媽）？更想說你自己要養小孩關我屁事別拖我下水啊，可是他最後說出的是、
「叫Kenken吧，他輪廓好像混血兒取個洋名比較帥氣。」
李弘彬笑得像隻偷到腥的貓兒，又賊又得意，車學沿一直記得那個畫面，還有小孩彎著漂亮的眉眼對他說，謝謝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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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弘彬知道自己遲到不好，他也討厭讓李在煥在幼稚園留到最後、人去樓空天都暗了只剩下他一個人抱著水壺等他來接，所以他已經提前打電話通知老師可能會晚到的狀況請她幫忙留意，也在電話中小心翼翼地哄著口氣盡是失望卻說著沒關係的小孩，因為明明說好今天要帶他去吃炸雞慶祝上次才藝表演第一名的。
但工作關係身為首席裁縫師他根本走不開，試裝的模特來得太晚事情又非得今天敲定不可，儘管他已經繃緊了神經大擺臭臉逼迫整個工作團隊跟著他加緊腳步，仍是比約定的時間整整晚到了一個半小時。
闖了不曉得幾個紅燈在最短時間內到達幼稚園，不意外地看見小孩倒在鄭澤運大腿上呼呼大睡，更不意外的是鄭澤運結成冰的表情。
明明因為心急如焚搞得全身燥熱、背後蹭起一層薄汗，在踏入鄭澤運辦公室時仍是不經意被對方散發出的低溫凍得皺眉。
「對不起……」
「……」
那人沈默地注視著懷裡的小孩，像沒聽見他愧疚的抱歉。
李弘彬喉頭像被刺扎著生疼，無法暢快吐出卻也不能吞嚥，只能啞著嗓音又說了好幾次對不起，語帶不安地想一併解釋來晚的原因，卻被對方生冷尖銳如指甲在黑板上刮攘的句型阻斷。
「說對不起有什麼用？」
一句就足夠李弘彬知道，鄭澤運是真的生氣了。
李弘彬吸著微薄的空氣有些無辜，他已經盡力了也有事先打電話通知，他也不是故意的啊，但鄭澤運絲毫不留餘地的反應和看他的眼神，都讓他覺得自己就只是個說謊的混蛋，根本沒資格身為一個家長。
「我……」
「工作就比李在煥重要？」
李弘彬屏住呼吸咬緊下唇。
他當然沒有這個意思，他怎麼可能有這個意思？他辛苦工作也只是為了讓李在煥過更好的生活、努力成為他眼中的好爸爸而已。
「不要因為他很乖夠聽話不會跟你抱怨，就以為他接受你時常因為工作的事丟下他。」
「你答應過我什麼？這就是你說的榜樣？」
「你究竟知不知道等待對一個小孩來說是一件多漫長的事？」
那人指控的言語就像失控的飛機，迎面朝李弘彬直直撞來，他無力阻擋，只能任憑思緒被衝撞得一片渙散，那些愧疚抱歉、委屈不甘支離破碎在冷寂的空間飛落。
李弘彬甚至在瞬間無法清楚分辨自己該產生什麼情緒，他想也許或多或少他確實有些怒意，同時他也認為自己應該試著憤怒才能守護自己的立場。
去生氣去反駁去否定所有的責難，用那些鄭澤運應該知道卻選擇不提的實例證明自己有多愛李在煥，但他卻無法抑制被胸口被滿漲猛烈的失落感一點一滴啃嚼的痛感。
他做得那麼多，可能在鄭澤運看來始終都不夠。
而他以為應該能夠體諒的，其實終究只是以為而已。
李弘彬失去了言語的能力，因為他忽然領悟到，鄭澤運哪裡有必要體諒他？他只是在乎李在煥勝過了自己而已，現在不管說什麼對他來說都不過是編織好的藉口罷了。
他想起車學沿的每一句玩笑話，忽然有點想哭，然而眼睛卻乾如灰燼。
吶，都被你說中了啊，王八蛋。
「都是我的錯，真的很對不起，還讓你留下來幫忙照顧，以後不會造成鄭園長麻煩了。」
鄭澤運看見李弘彬的笑臉，明明是笑著卻像哭了一樣。
「再也不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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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字數實在是超出自己預算太多了Q_Q
所以就分開來發還斷在有點討人厭的地方
這就是傳說中分章的奧義啊（才不是）
但這個應該不會拖太久啦應該（變身皮諾丘）
然後kenken有多適合當幼兒請看這個
聽完他叫媽咪難道不會產生母性光輝一秒融化嗎？
那你們就可以理解李弘彬為何父愛大發拋下大好前程撿這個孩子來養惹啊！
我也想被他養啊！！！！（謀摳零）
快點寫養成系阿！鄭拔拔等著你喔，可惡豆寶寶聽起來就超可愛的
回覆刪除但我沒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刪除我真是一個貧瘠的作者我好沒用專出一張嘴嗚嗚嗚嗚豆寶包真的好可愛為何我能力有限(問誰呢)